一年一度的记者“候鸟”又来来回回了。2016年的春节,《IT时报》的记者再度回到自己的老家,它们或是江南水乡古镇,或是皖北空心村,不管富裕还是萧
条,它们都被卷入了2015年这场前所未有的互联网浪潮中。提速降费、高速宽带、跨境海淘、微商、主播等等这些在《IT时报》上出现了一年的关键词,在故
乡被一个个鲜活的故事和人物演绎着……
光纤宽带铺到了村口、4G覆盖到偏僻的乡村、日本马桶盖不用再“人肉”背了、滴滴打车进了县城,在当局力量和资本的席卷下,三四线城市与一线城市离互联网的距离差不再遥不可及,但在其中冲浪的人却不一定都是Happy Ending。
◆ 江南小镇里的跨境电商实验
记者:孙妍
又是一年候鸟归巢时,这趟回乡之路跟往年有所不同。
“买电饭煲、马桶盖不用去日本,买奶粉不用去澳洲,买化装品不用去韩国”……车子停在了进镇的三岔路口,这条要争做“浙北跨境电商第一镇”的标语一下子映入了我的眼帘。我当时的心情比听到世界互联网大会要在乌镇召开时更为不可思议,因为当世界都知晓乌镇时,甚少有人听闻过这个与乌镇一水相连的江南小镇——浙江湖州菱湖镇。
一场互联网+的实验浪潮正在蓄势待发,使得这个原本安逸古老的江南小镇变得躁动而年轻。
争做“浙北跨境电商第一镇”
曾记得,离家上大学前,我在QQ空间里写下了第一篇日志《我的人生格局绝不拘泥于这一方天地》。我想90后这一代人,曾经多少有过去外面拼一拼的激情。很多年轻人不再觉得养鱼、养蚕、种田这种靠天吃饭的小农经济是个体面而长远的生计,于是选择背井离乡。
巢暖方有凤来栖。当我再次走上这条熟悉的街时,感觉异常拥挤,因为曾经的我还坐在自行车上在这里穿行,而今满大街都是汽车。这不,前面就发生了一起交通事故,当两位司机吵得不可开交时,一旁的交警说:“这两边都是摄像头,谁的错回去一调录像就清楚了。”我抬起头望望,弄堂里、超市门口竟都是摄像头,忽然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互联网+浙北海外精品小镇”,街道两头树起了这醒目的广告牌。偌大的广场上,有上百间空置的店面,一个跨境电商O2O实体店展示馆已经准备开业,不远处就是新建的名人艺术坊和电影院。
“O2O”“跨境电商”这两个时下最热的名词,竟然出现在了这个不起眼的江南小镇上。“你可能还不知道,这是远近皆知的一件大事了。很多去城里打工的年轻人都回来了,听镇当局招商办说,每天可以接到30多个大学生的咨询电话,已经有两三百家前来报名了。”跟一位久未谋面的老同学聊起时,才消化了这件事,重音原来应该落在吸引年轻人回乡创业上。
大学毕业后,同学回乡当了“大学生村官”,年前就在接受镇上开展的电商知识培训。这个新开发的广场将被规划成欧洲街、美洲街、亚洲街、澳非街等,准备到今年下半年开设150家线下商铺,到时候可以创造上千个工作岗位。
店铺里每个商品都会标有二维码,手机扫一扫就可以下单,然后从临近的保税仓发货或者海外直采,直接邮寄到家。商家之间都可以通过微信群,即时交流经验,解决货源、物流等问题。
当局拿出的最大诚意是免租两年、免装修、免进货,费用由项目组统一管理和承担,还可以申请信用贷款,每位“老板”都可以分得利润的60%。听到这个消息后,家里很多亲戚朋友都摩拳擦掌,做好了回乡创业的姿势:他们有人在深圳创业二十几载,有人在浙江“童装城”织里做着海外童装品牌的代工,有人已经远嫁香港。
最后,我也解开了自己心头的疑问:为什么偏偏是菱湖?一是地理位置,菱湖临近上海和杭州,从保税区发货的运输成本较低,这便是“地利”;二从周边看来,发展电商是个大趋势,附近的双林镇建起了新我电商园,南浔建起了聚宝电商园,要想将木地板、家装、传统手工艺品、土特产等辐射开来,湖州还需要再发展一块跨境电商的牌子。最重要的是,随着经济的发展,小镇上发展缓慢的休闲娱乐购物设施的建设,早已跟不上民众们钱袋子的增长速度。
我的故土啊,你安静了太久,错过了江南水乡的旅游潮,错过了淘宝时代,拘泥于“鱼米之乡、丝绸之府”传统农业经济格局太久,太久。希望你能抓住互联网+消费升级的大浪,将跨境电商的实验进行到底。
在家做游戏主播惹来全村非议
“你救救他吧。”年前,隔壁家的大伯给我打来电话,原来是大伯的独生子强强哥终日沉溺于游戏,再也不愿意去找份“正经”工作,也到了适婚年龄,但是上门相亲的姑娘家看到他现在的状态,也便没了下文。
一回到老家,我就听到村上老人在教训孩子说:“你再不乖,就像整天躲在楼上的那个哥哥一样,没出息!”于是,我直奔了强强哥家。推开房门,昏暗的四周,只有电脑屏幕显得格外刺目。烟味混杂着薯片味扑面而来,几声呼喊还是不见强强哥有丝毫反应。“打游戏的时候怎么喊都没用!”婶婶冲上前来就是一声呵斥,“妹妹来看你啦,整天戴着个耳机不知道在干什么!”
“我在开直播,你等我一会儿。”强强哥一开口,我也明白了一大半。原来,从去年下半年开始,他就当上了游戏主播,可赚的钱仅够自己买烟、吃零食。“我开始直播没多久,还没有名气,我觉得我技术不错,再过两年就该有人来签我了。”强强哥满怀自信地对我说道。
在游戏主播这个行业,确实有小部分明星主播拿着天价签约费,这也让像强强哥一样的游戏爱好者有了梦想和奔头。即使农村地区仍旧没法理解和接受这类职业,但强强哥的微信签名处写着:“不需要向这个世界解释”。
互联网正在改变着中国,改变着中国的年轻人,这场风刮过,即使是偏远的农村,也不能将风拒之门外。怀着开放的心态,这股风将是和煦暖人的春风。
◆ 山顶上的古村落4G信号满格
记者:许恋恋
不是第一次在宁波这个陌生而熟悉的地方过年了,天一阁书海浩瀚,东钱湖湖光淼淼,南宋石刻底蕴悠长,对于在皖南村庄长大的我来说,在江南湖边的小镇过年,模糊中有了“反认他乡做故土”之感。
这里的一切发展得都很迅速,包括信息建设,而给我印象最深的则是一座山顶上的电信机房。正月初一,如果在家乡,那是铁定要出去拜年的,但在这里十分清闲,百无聊赖中决定和家人一起去附近的一座古老村落——东山村溜达一下。
车沿着弯弯曲曲的盘山公路一直开,仿佛怎么也看不到头。终于,在一处平坦的地方停了下来,下车一看,呵,到处停满了从山脚下开上来的汽车,附近的村民告诉我,都是各家的儿孙辈回来给老人拜年的。
这个古老的村落被当地人称为“老东山”,加起来也就几十户人家,村里大部分年轻人都已经搬到山脚下,村里只剩一些老年人和孩子。当天天气极好,天空蓝得仿佛要滴出水来,远处群山环绕,翠色逼人,让人精神为之一振。
这个山上的老村子也没有成为互联网的死角,且行且拍照的我偶然发现了电信的机房。打听之下,原来这里不少人家早就装上了宽带,用网络连接了大山外的世界。村里的4G信号也是杠杠棒,当地村民也学着山外的人们,一边看春晚,一边抢红包。
山脚下的小镇上,随便一家很小的饭店,进去也能用上Wi-Fi。有网络就能做很多事,以前这里要寄东西只能选邮政,现在,“三通一达”早已占领这个略显偏远的小镇,网购成为居民日常生活的一部分,一些私企老板也不再选择开车送货,一个电话让快递上门就可以了。
在异乡过年,爆竹声声之后,依然掩饰不了内心深处的一丝落寞。在老家过年很热闹,热闹到睡懒觉想都别想。我的故土是皖南的一个小村庄,山清水秀和这里别无二致,但经济就逊色很多。年轻人纷纷涌向沿海城市,平常回去只觉得村庄格外萧条,半天见不到一个人影。
不过故土也正在越来越好,水泥路越修越长,小洋楼早就家家都盖起来了,现在家乡亲戚“乡下有栋楼、城里有套房”已成标配。老家的宽带普及率很低,大概是因为老年人不会上网,年轻一辈一年也就回来那么几天,用不上,装了浪费。
但村里的4G信号很好,大年夜,和家里的亲人打电话拜完年,大家就在亲友群里玩起了红包接龙。那些上了年纪的叔叔伯伯抢起红包来速度丝毫不弱,抢不到红包的同时我也惊叹家乡的信息建设,要知道,从前大年夜我在家可是连祝福短信都要第二天才能收到呢。更让我惊喜的是,村子里竟然有了无人机的身影,姐夫过年回家把自己的大疆无人机带了回去,家中的年过得科技范儿十足。
发展的背后总有隐忧,年轻人纷纷离开,空巢的村庄里只剩老人,孩子都被父母带到外地上学,或者直接到不远的镇上由母亲带着孩子上学,父亲挣钱养家。村里的小学人丁寥寥,当年我上小学时,班级里的学生有50多个,现在好几个山村小学的学生总人数加在一起都不到50个。
通了网、修了路,剩下的,或许还要想办法留住人。
◆ 享受互联网乐趣的“中年妇女天团”
记者:戚夜云
摊开中国地图,我说北纬32°,你第一眼看到的是六朝古都南京,我要提东经117°,大写加粗的天津映入眼帘,你可能注意不到的是,在这两条经纬交汇处有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县城——全椒,这就是我的家乡。作为安徽东部的一个小县城,它唯一能让外乡人称道的就是《儒林外史》作者吴敬梓的故土。今年春节前,在外地工作的我已经一年多未曾回去了。可仅仅一年没见,从下火车开始,家乡的发展让我目瞪口呆。
从火车站回我家需要横跨县城,以往只能坐门口的三轮车,而现在我竟然发现滴滴打车可以用,起步价3元,用了7元,我到家了。
全椒的变化远不止这些,往年处于濒危的电影院,今年看电影得在网上提早选座了;以前小汽车还是稀有物,今年过年家门口(非县中心)的大马路堵成了长龙。当然,最刷新我世界观认知的还得是我妈。
就在2年前,家里像她这样年纪的妇女对一些新鲜事物都非常抵制。网络、淘宝这些对我们90后而言最稀松平常的事情,对于60后的妈妈来说,完全不能接受。在她的观念里,网络游戏会让我弟弟学习变坏,淘宝那么便宜的价格一定有鬼,就连快递,她也不放心,“好的东西是会寄丢的。”之所以会有这样的想法是因为住在我家后面的哥哥一次寄快递时货物都丢了。我曾试图扭转她的想法,告诉她这都是小概率事件,但是妈妈不信我,总觉得我读书读得太傻太天真,她自己却执拗地认为,坚信事实的自己没错。
万万没想到,妈妈的观念像是一夜之间回炉重造了。当我远在外地城市读书的弟弟表达了他的馋嘴之情时,我妈妈竟然买了一箱零食给我弟寄了过去,她甚至记得县城里各大快递点在哪。此外,妈妈也不讨厌互联网和淘宝了,还主动问我要不要蹭邻居的Wi-Fi,她本人则学会了用iPad看视频,《小时代》尤其喜欢。妈妈转变快到让我难以相信,我不明白她与互联网之间的不信任墙到底被谁打破了?后来发现,没有人说服她,隔膜是被周围人稀释的,看到网购、用快递的人越来越多,她就这么理所当然地接受了。
妈妈其实离互联网还是有点远。前段时间,给她买了一部智能手机,她太高兴了,精打细算的她问我,“听说微信打电话不要钱是吗?”得到肯定答复的她抱着捡了便宜的心理安装并学会了微信。一直工作的爸爸与互联网的距离不是很远,过年抢红包很是得心应手。吃年夜饭时,大家抢红包、咻一咻忙得不亦乐乎,我妈十分眼馋,叹“都没人给我发”,我给她发了个大红包之后,又追着我问“有啥用”,我向她解释说买东西用手机扫一扫就行,她又开始半信半疑,“网上的钱安全吗?”
妈妈在家乡有一批“中年妇女天团好友”。常常从早上6点开始,起床做饭洗衣服的她们就在我家后院聊起来了(共用我家的一口井),妈妈眼里变化的一切都是她们经久不衰的话题,一边感慨自己老了跟不上时代的同时,一边又开始享受互联网的乐趣,而这些变化,不是环境促使,就是他们的子女在共同影响。
全椒虽然只是中部默默无名的小城,但是这些年由内而外,由量到质的蜕变,就像是一夜长大的迷人姑娘,她散发的魅力不仅让很多曾经去北上广打拼的亲戚都选择回乡,就连我同期毕业的同学,不少人也抵制了大城市的诱惑,选择考家乡的公务员或者当了老师。
汪国真曾经在诗里呼吁,让朋友到远方去,近处没有风景。但是蓦然回首,你才知道,家乡处处是风景。
◆ 空心村里的主妇微商们
记者:吴雨欣
我的老家在安徽省西北部的一个小镇上,这里地处淮北平原,一条大河东西贯穿而过,丰富的水源及肥沃的耕地,养育了世世代代以种植小麦、大豆、红芋等农作物为生的人们。
从上世纪90年代开始,部分青壮劳力尝试农闲时外出务工,务工带来的收入让更多村民看到发家致富的希望,许多孩子初中辍学后便跟随父母开启打工生涯,我的几个堂妹甚至没有读完小学。村里人越走越多,几十户人家的村子在平常只有四五位老人和一群孩子。
腊月二十九,从上海回到村里时已近晚上9点,只有零星几户人家还亮着灯。这些盖在自家宅基地的二层楼房早在几年前,就已占据了村子的大半江山,砖瓦房基本都已荒废。
虽然村里可以扯网线装宽带,却很少有人家去装。对于年前匆匆来,年后匆匆走的年轻人而言,4G网络的覆盖足以满足年轻人聊微信、抢红包等需求。今年除夕夜,我本以为会因为网络问题慢人一步,却未想到,村里的4G信号几乎是满格。
今年的我有些落寞,几个与我年龄相仿的表姐妹都摇身一变成了微商,整日抱着手机推销产品。在表姐试图发展我为下线, 我以不了解产品、工作忙为由拒绝时,表姐厉声对我说:“成功不是先有钱,而是先有胆,我卖的东西你都不认识,说明你该学习奋斗了。你一定要调整思想,做自己的boss!”
另一个姑姑家的表妹和表姐的情况大体相同,在家带孩子的她要全职上班几乎无望,看到朋友圈微商晒的转账图片,就一门心思认为微商能赚钱。支付宝及网银的使用方法从零学起,然后像打了鸡血似地听总代理商上课,时不时就能给我灌一壶心灵鸡汤。
春节后上班的第一天,得知微信零钱提现功能将对超额部分收取手续费,我给表妹打了个电话,表妹似懂非懂,倒是旁边的姑姑说了句:“她什么时候能卖到1000块钱!”微商生意不好,在意料之外却又在情理之中,表妹没读到初中就辍学外出打工,后嫁人生子,连微商赖以生存的 “晒单图”“转账图片”“微信对话”PS技能都不会,又如何风生水起!
春节的饭桌上,一边是抱着手机做微商,搭上“互联网+”的家庭主妇们,一边是化身社会学家、知音故事会撰稿人、口若悬河的叔叔伯伯们。推杯换盏间,我总有些恍惚,仿佛在城市起早贪黑做工、想通过劳力打破阶级的从不是他们。如今,“互联网+”的大潮早已在城市风生水起,可在我的家乡,即使是年轻人想搭上这趟车,似乎心有余而力不足。
◆ 光纤宽带铺到了村口
记者:钱立富
春节回乡,发现村子里又有几户人家盖起了新楼房,白墙黑瓦的平房现在已经不多见了。穿过村子的泥巴路也变成了柏油路,村口还设立了公交站,虽然要间隔一小时才有一班车,但对于村民来说,这些在以前是不可想象的。
对于这个皖南小乡村来说,变化的不仅是房子、马路,还有生活方式。前两年小村庄里没有人家装宽带,而现在光纤网络铺设到了村口,装宽带不再是高大上的事情,网购变得稀疏平常,手机抢红包也变成村里年轻人春节时热衷的活动,看电视的方式也渐渐网络化。
宽带成农村人的宠儿
2015年通信业界的一件大事就是“提速降费”,对于很多普通百姓来说,虽然并没有听说过这个名词,不过这并没有阻碍他们享受“提速降费”带来的福泽。
春节前半个月,30多岁的陈程从温州回乡过春节,他从原先的工厂里辞职了,年后也不准备再去外地打工,他想在家乡做些小生意。陈程带了一台电脑回来,他想在家里装上宽带,上上网打发时间,再看看有没有合适的生意项目。
前两年春节回来时陈程就想在家里装宽带,当时他还特意到镇上的宽带业务代办点去打听,结果让他有些心凉。因为没有光纤网络,代办点只能提供2M、4M、6M的宽带接入,而且费用还不便宜,2M的宽带每月还要上百元。爸妈当时坚决不同意陈程装宽带,觉得这是败家、浪费,每月100多元对农村人来说是不小的支出。
这次陈程又来到了镇上,电信、联通、移动几家运营商都在镇上开设了宽带业务代办点。电信宽带代办点的人告诉陈程,电信的光纤网络已经铺设到了村口,能够提供20M甚至更高的宽带,如果想办理拉根线到家,很快就能开通。
陈程装了20M的电信光纤宽带,这段时间周围邻居经常到他家来蹭无线网,在手机上下载东西。
现在圆通、申通等快递公司都在镇上设了点,陈程想通过网络做点生意,看看能不能将家乡的土特产通过网络渠道销售出去。
有线电视被互联网TV替代
对于这个皖南小乡村来说,娱乐方式是匮乏的。镇上没有电影院,看电影要跑到30多公里远的城里,村民们没有闲情也没有闲钱,看电视成了村里人几乎唯一的娱乐方式。
多年以前,村子里就开通了有线电视,但是每月几十元的费用让村民们很不乐意。所以,村子里几乎每家人的院子里都放着一个簸箕般大的“大锅”,用来接收卫星电视信号。虽然这种“大锅”是非法的,但是因为高性价比受到大家的欢迎。
如今当地广电部门正在推行有线电视“模转数”,用数字信号来取代模拟信号,但是村民们仍不太感兴趣。装了数字电视后,每年要交近400元的费用,而现在村子里装宽带成为潮流,通过宽带也能看电视,当地电信公司推广的宽带加电视融合套餐,每月只需60元,包括10M的光纤宽带和iTV服务。这和数字电视的费用差不多,还多了上网功能,老乡们觉得没必要再为数字电视多交一份钱。
除了通过运营商的iTV业务来看电视,互联网机顶盒也是村里人看电视的另一种方式。钱文进在镇上经营一家电器商店,现在店内卖的基本上都是智能电视,还有互联网机顶盒,都卖得挺好。
同城市相比,这个皖南小乡村的互联网步伐显然慢了几拍,但是,它还是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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